抹茶

是杯暫居夢100中的抹茶
CP:尤維/盧梅
話嘮性溫,沒有節操,如有雷者,紅叉不送

[夢100腐向][盧梅]一個談戀愛的段子(上)

放著之後繼續更★

橡橡橡橡木:

夢100腐向


盧克x梅迪,盧克x梅迪,盧克x梅迪,OOC前方高能警告3次


是一個談戀愛的小段子,作者只接受撫摸、輕拍和阿維的吻


有副CP尤維,梗是出自台版官方的這張圖↓↓↓↓,可以跟蘆薈的特洛伊梅雅驅魔聯盟SP,合併食用


 


1.


「選修藝術與審美的同學請前往API9000教室,重複廣播,選修藝術與審美的同學請前往API9000教室……」


優良教師盧克放下手上的備課資料,面無表情地盯著廣播。


選修藝術與審美的學生又全體翹課了


 


2.


藝術與審美是今年夢百大學新開的課程。


開課不到三個月已經以其爽涼的風格風靡整所大學,成為人生中不得不修的爽課。


實在不怪學生要翹課,怪就怪課綱清奇、老師超脫凡俗


雖然名曰藝術與審美,但一堂課還沒上完學生的審美差點要被帶跑去地之國,啊不,是地獄。


除了雪國的大哥跟在臉色發青的弟弟們踱步出來,神清氣爽的表示這堂課發人深省以外,其餘的學生皆驚慌的表示對該堂課的記憶模糊,最後的印象好像是老師跳起了祈雨舞。


 


「老師的臉也像一團霧,奇怪怎麼都想不起來,想起來便頭疼欲裂。」阿維凝重的表示。「我完全失去了對那堂課的記憶,如果這是黑魔法,將是夢百聯盟最大的危機。」


尤里烏斯:「……能把額頭上那個睡痕給消掉再說嗎。」


阿維:「並不能。」


 


選課謠言就這麼傳了開來,就是這麼爽,就是這麼涼


到課率這麼高老師這麼脫俗,好課必須修。


一個禮拜後,這個課就爆滿了。


 


 


3.


課爆滿了,梅迪老師有了新的煩惱。


關於美要實踐在生活之中,所以加選單上的簽名絕對不能醜,要入木三分,要龍飛鳳舞。


 


同一時間,音樂系的盧克老師有了新的煩惱。


儘管歷年來上課上到一半被他的冷漠(?)擊退而嚶嚶離去的學生也不在少數,但像今年這樣飛雪般的通識退選單實在異乎常情。


他檢查了自己的授課大綱喃喃自語:


報告2個、考試2個、獨奏項目1個、合奏項目2個


跟往常一樣只當1/3的人啊,這踏馬的不能再合理了。


所以這問題絕對不能出在自己身上。


 


他當機立斷抓住了一個倒楣學生的後領:「同學,你來做什麼。」


淺藍髮絲少年睡眼惺忪地遞上了一張退選單:「我來,退選音樂欣賞與演奏實務zzzz。」


盧克和藹表示:「眼皮上的眼睛畫的挺逼真的,你為什麼退選了?」


少年:「………zzzz………蛤?」


「因為小老鼠跟我要去修梅迪的藝術與審美啊!」隨著聲音一同竄出來的是一雙毛茸茸的耳朵。「老師你的屁股也很翹呢…………噫噫噫噫噫!!!!」


笑容可掬的盧克回頭:你剛剛說什麼?


三月兔顫抖:噫噫噫噫噫噫噫—


盧克:不是這句。


三月兔虔誠地舉起一隻右手,四指朝天。「老師你的屁股也很翹?………但我鄭重發誓我沒有摸你的屁股!」


盧克覺得如果不是他有綠屬性的溫柔加成,他簡直想做三杯兔了,但他還是抬起了(自以為溫柔但)令人膽寒的微笑問道:「你們剛剛說,那個人叫梅迪嗎?」


 


4.


上課鈴千篇一律的響起,盧克吁了口氣,這節他不用上課。


但他也不想備課——待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趴在桌上跟貝多芬的1:1頭像大眼瞪小眼數分鐘後,他頹然的把頭磕在桌上。


沒有心浮氣躁。絕對不是因為今年的音樂欣賞與實務選課率直逼婚禮阿維的掉落率,要想想優點,像是要批改的作業變少了,作業質量也變高了,但要不是那個叫梅迪的傢伙……


打住!盧克咚咚咚的撞擊桌面。


反正本來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好,這世界本來就不是很公平,所以俗話說得好,人一能之,己百能之,雖愚必明,雖柔必强。作為一個努力家,儘管存在感宛如雷文克勞的冠冕,但用雙手去掙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才是屬於他盧克的技能。 


 


才不是論壇謠傳的「隨機消除學生的分數   大」呢′_>‵


 


盧克驀地站起身來,走到角落的穿衣鏡前,盯著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己。


一邊整了整自己鑲邊的綠色立領斗篷,把過腰散放的頭髮編成了三股辮,戴上了帽子。這宛如學生時代的打扮約莫還帶有種全副武裝的意味,他不禁恍惚了下。然而矯正錯誤就要從認知錯誤本身開始,即使心有不甘也要虛心的面對。


 


鏡中的銀髮青年抿起了唇角。


 


5.


「所以早於古羅馬時期的神殿有時會看到這樣的配置,一個圓球三根柱子規律的排列,這就是戰俘啊!」


粉色頭髮的青年一手摀胸,一手指向黑板一坨畫的慘不忍睹的圖示,以虔誠的語氣讚嘆著。「一顆頭三根骨頭的方式作為羞辱戰敵的目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使用三根,但這奠定了藝術規律的基石,從讚頌死亡與野蠻,藝術又往前跨進了一步!」


 


「時至今日,藝術仍不停流轉,我們來看一張畫,是的正出自於我本人,畫的也是我,畫中的人手上執著一顆雞蛋與三根甘蔗,這是對古老藝術的致敬啊。」


 


盧克木然的坐在最後一排。


也是這個教室中唯一有坐人的一排。


 


事情是這樣的。


在計劃裏頭,盧克原本決定要低調的經過藝術與審美的教室,盡量用自在悠閒的小碎步愉快的經過,然後偷偷的瞄一眼。


他發誓這完全出於對新來同事的滿溢的好奇心以及健康陽光的交流心態,絕對不是出於搶學生的怨念以及長年的自我懷疑作祟。


然後盧克就不小心超過了教室……………咦等等等等。


盧克維持正面向前的姿勢倒退走了幾步回到API9000的教室前,能容納200人的大教室異常安靜、空空蕩蕩。


他懷疑的探頭,然後完美發揮了他平常就異於常人的低存在感走了進去。


 


映入眼中就是這樣一個淒涼的光景。


盧克一臉懵逼。


說好的夯課熱門選修呢,老師你不覺得空氣很清新視野有點太寬廣嗎!?


 


他表情抽搐地轉頭,盯著右側睡的安詳無害的天使,還有——顯然不是這堂課的學生——一臉憐愛的撫摸著他的睡顏的迪奧(你來這裡幹麼!?);再轉頭看向左側交頭接耳的雪國三兄弟。


「福勒哥,你在幹麼。」


「噓,修尼,梅迪老師用歷史角度剖析藝術的方式,是我入學以來都沒有聽過的理論。」雪大鄭重得低聲表示。「不知道黑市買不買得到一顆人頭還有三根人骨。」


「葛雷哥哥可以買到的,吶,對吧,葛雷哥哥?」


「嗯?那就拜託你了,葛雷西亞。」


「……………………」葛雷西亞的臉貼在桌面上,眼底是一潭寂靜的死水。


 


盧克一面用雙眼體會著身為家中排行老二的原罪,一面感受曠遠的視野與淒涼的風,這間教室令人髮指的悲傷已經滿溢出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小情緒如此無聊,煩擾他的種種簡直都不是個事啊。


 


此時盧克終於有餘裕再來關注台上那個口沫橫飛的大師。


頻頻離題,動不動就扯到自己身上,還展示自己(驅魔等級)的畫。


更別提那個滑稽的,詠嘆調式柔滑的嗓音。


而且粉色的頭髮只要他一講話就從耳際滑落,然後就撥頭髮,再撥頭髮……,這個人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的頭髮梳好,然後好好講話?!


盧克煩躁地用指尖敲著桌子,然後不可免俗的與這教室大部分的學生一起走神了。


對方不停翕動嘴唇的影像成為他在這堂課裏印象最深的事物。


 


6.


在盧克的邏輯裡,他已經打了一場勝仗,他花了一堂休息時間來驗證了這個新來的明星只是個靈媒般的草包,趁著沒人注意時發呆,還用剩餘的時間在白紙上完成了對粉髮青年的一些可笑動作的速寫。


隔天他神清氣爽的去上課,用巴哈平均律樂句分析的作業嚇哭了學生。


然後在中午時受到了報應。


 


「什,什麼?」盧克瞪大雙眼,雙手撐在校長辦公室一塵不染的桌面上,整個身體向前傾去,完全失去了他平常冷靜沉穩的形象。「合開課程?!」


「盧克,你真的得停止『什麼!』、『你再說一遍?』這種問句。」公主——有時是夢百聯盟的主席與校長——微笑的坐在沙發椅上,雙手環胸。「這真的很像倒楣的配角在立flag耶。」


 


我還不夠像倒楣的配角嗎?盧克悲慘地想。


 


但他還來不及回話,公主就輕快的接了下去。「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畢竟藝術的本源就是人類表情達意的開端,不能否認繪畫與音樂在藝術上都佔有同樣的地位,更別提它們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想想穆索斯基那曲展覽會之畫、德布西的牧神的午後……」


 


「還有雷史畢基的三幅波提切利、康定斯基的聯覺理論,謝謝你女士,但……」盧克打斷了她,希望自己還能維持平靜的表情。「那是梅迪啊!是那個梅迪!」


那個聽不懂人話的傢伙!


公主點了點頭,沉思地抿唇,眼神中流露出理解。「啊,是我欠考慮了……我從阿維那邊聽說了,嗯,梅迪,好像搶了盧克的學生,是嗎?」她抬起眼,抱歉的報以微笑。


 


「不,我一點也不會在乎這件事。」盧克面無表情地辯解,至少從昨天開始他已經不這麼想了。「真的,就是幾個膚淺的學生,愛搶幾個都給他,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公主眼中的憐憫似乎更加濃厚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盧克對自己關鍵時刻就掉線的口才感到絕望無比。「他只是個花瓶,不,我真不是嫉妒他………算了。」


 


公主若有所思地點頭,突然發問:「吶,盧克,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因為存在感的事情困擾你,我陪你練習了一下午的講話嗎?」


盧克登時無措:「什,不帶討論黑歷史的吧。」


棕髮的女孩聳肩,笑容裡帶著促狹:「我只是覺得,既然突破自我這麼困難的事情盧克也辦到了,只是跟不熟悉的人合開個課程有什麼難?就一個學期!」她強調的伸出一根手指,「結合一下所知所學驚艷我們!」


「我能說不嗎。」盧克絕望的搖晃著。「我能申請保護令嗎,讓梅迪離我100公尺遠?」


對此,公主抬起了眉毛,銀髮青年順利得到了一枚來自長官的白眼:「等你們結婚以後,帶著驗傷單來,我受理申請。」


 


盧克覺得這個笑話真的很難笑。


 


7.


接下來的幾日,盧克無視了來自梅迪龍飛鳳舞的花體字邀請函,並致力於躲避那個自戀的粉髮青年的活動。


直到他不得不因為尿急而獨自站在小便斗前,冷不防從旁邊傳來了奇怪的詠嘆調式問候時,他差點嚇的跳起來撞上隔間的牆板;連盧克都不得不同意一次梅迪對此感到非常不藝術的觀感。


 


兩人都同意以名譽起誓(儘管盧克懷疑他還有這個東西),忘掉差點遭殃的牆壁以及梅迪被盧克尖叫聲嚇的滑倒的事實,然後,兩人得在盧克的辦公室整合好見鬼的藝術課。


對話大概是像這樣的:


「繪畫分析!」


「只要不是分析你的畫。」


「……那麼行動藝術!我可以提供學生進行人體彩繪!」


「……………………………我想報警。」


「看著梅迪的畫創作音樂!」


「看著你的畫,我只想創作安魂曲。」


「啊,盧爾,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梅迪脆弱的心!」梅迪捂心口。


「是盧克。」


「放鬆點嘛~~名字只是人類的代號啊盧爾。」


「是盧克。」盧克感覺自己的額角有青筋跳動。


「咳,盧克,你聽我說,你得配合一些。」梅迪不笑的時候說起話來還挺有一種神祕的信服力的。「藝術本出同源嘛,幾千年前的人類就是一邊跳著祈雨舞一邊畫出符咒,一邊喀拉喀拉的唱著祭典之歌,繪畫跟音樂是一家人啊!」


「……幾千年以後,音樂發現自己大錯特錯,於是跟見鬼的繪畫分家了。」


「老天啊我該怎麼跟你相處。」梅迪看起來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不知為何這讓路克感覺到一絲微妙的愉快。「算了先來喝一杯吧,我跟你縮,我第一次調酒的時候啊……」


盧克完全抓不到梅迪的邏輯,然而啜著對方調的酸甜的水果酒時,他覺得有點飄飄然;作為緩衝,這杯酒實在是美好的過分,以至於他完全沒有辦法分出心神來對離題萬里的梅迪大吼大叫。


8.


「此時,藝術家知道了一件事,對待音樂家,他不能以他慣常的手段。」


「這是個帶著帽子的野生精靈,他不受到華麗的東西所束縛,他內心的堅冰不會為了諂媚而融化。」


「因為酒精的力量而失去了吐槽力的音樂家,眼中閃爍著光芒,有那麼一瞬間,藝術家並不清楚這股吸引力來自何方。」


自稱永遠二十歲的愛因斯老師對著一群圍著他的學生一拍桌面,戲劇化的低聲陳述下去。「衝動的瞬間不容許思考,他沒有猶豫,他靠了上去……」


 


「噢我的老天,我就知道。」多魯馬利的臉瞬間飛紅,倒抽一口氣。


「哈?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阿維困惑的整張臉都要皺起來了。「我不懂!」


「我也不明白。」剛剛與他對劍的園藝社長尤里烏斯也湊了過來,皺起眉頭沉吟道。「他們要幹架了?」


「太、震、撼、了。」雷伊斯悄聲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連鬼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見獵心喜。


「太多資訊。」零沉思半晌,推了一下眼鏡。


 


愛因斯老師用手勢示意大家安靜,清了清喉嚨:「好了各位系好安全帶,我們要開車了。藝術家準備再度發動攻勢,音樂家已經不勝酒力……他柔軟宛如待撥弄的琴弦,等待粗礫的手指粗魯的彈撥……咳咳咳咳咳咳!!!!!」


一頂熟悉的帽子從遠方標誌性的晃動而來,紅髮青年吞下即將出籠的糟糕後續喝斥起學生。「你們還在幹什麼,上課鐘都響了!去去!」


 


學生們嘟囔著離去,臨走前,對邊調整帽子角度邊走進辦公室的盧克投去意味深長的眼光。


被YY而不自知的主角一個激零,忍不住轉頭問愛因斯:「剛剛那群學生是不是看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呢。」愛因斯乾笑。「看你幹什麼呢你這麼自戀是跟誰學來的啊。」


盧克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我錯了。」愛因斯立刻態度良好地低頭。「不過我是真好奇啊,公主是說要讓你們合開一個課程,但你怎麼跟那傢伙溝通?」


「我沒法跟那傢伙溝通。」盧克乾巴巴的表示。


「也許只是不能用言語,你有沒有嘗試過body language……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愛因斯躲過銀髮青年的眼刀,關心的問道。「總之既然是組織交派的任務,跪著也要完成,你們之前到底討論的怎麼樣了,課程有譜嗎?」


盧克狐疑:「你幹麼關心。」


愛因斯攤手:「我關心朋友……和他們的八卦。」


盧克:「……………………」他嘆了口氣,「我們壓根就沒有達成協議,我們聊了天。」


最後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表示。


愛因斯:「所以你們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你們達成了藝術的大和諧。」


盧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愛因斯:「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說,我保證安靜。」


盧克:「我帶了備課資料來,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話題變成聊到小時候的事……多半是他在說,我負責哼哼,最後快要天亮了我又很想睡,我打斷了他。」


「必須打斷。」


「……做了個有效率的分配。」


「嗯哼。」


銀髮青年清清喉嚨:「……二分法,他負責上課,我,則負責考試,為了減少不必要的互動,兩造雙方彼此互不理解且互不干涉。」


 


臥槽!!!!


這將會是盲課凶器和考試兇手的無縫接軌,簡直都可以稱得上喪盡天良了。


 


紅髮青年目瞪口呆:「有必要這麼狠嗎?」


 


路克微笑,優雅的戴上帽子:「我就要看誰還敢蹺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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